文:漫天雪798
羅伊是化名,她的真名叫諾瑪·麥考維(Norma McCorvey),生於1947年。她生活在一個單親家庭,小時候經常受到酗酒的母親的家庭暴力,後來她被寄養到一個表親家裡,這位表親更是禽獸不如,對她進行各種虐待和性侵。
麥考維在這種環境中長大,對世界充滿絕望,她曾經搶劫、吸毒、酗酒。 16歲時,她與一位工人伍迪·麥考維結婚,18歲時當了母親。這場婚姻註定是一場悲劇,他的丈夫經常對她拳打腳踢,生活過得一團糟,連小孩都無力撫養,所以孩子的撫養權被她母親奪走;第二個孩子,則直接被送出去被別人收養,然後二人分道揚鑣。
到了1969年,麥考維發現自己又懷孕了,這時候她早已居無定所自顧不暇,於是決定墮胎。但是她生活的德克薩斯早在1859年就有嚴格的墮胎禁令,她又沒有錢去加州或者紐約去做墮胎手術。於是陷入了絕境中。
年輕時的女權律師Sarah Weddington,美女一枚
經人介紹,她結識了兩位新晉女權律師莎拉·威丁頓(Sarah Weddington)和琳達·考費(Linda Coffee),兩位女權律師正愁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控告德州法律,所以雙方一拍即合,諾瑪·麥考維成了原告,為了保護隱私,化名簡·羅伊(Jane Roe),將達拉斯地方檢察官亨利·韋德(Henry Wade)告上了法庭,要求德克薩斯州取消墮胎禁令。
官司一直打到1973年才有結果。整整四年,作為原告的麥考維,從未出現在法庭上,她對案件的進展也並不清楚。曠日持久的審判,加上又害怕違法被罰,麥考維最終還是選擇生下了小孩,隨後再將孩子送給了別人收養。
官司勝訴以後,兩位女權律師獲得了巨大的榮譽,而麥考維卻卻被埋沒於羅伊的化名之後,生活一如既往地清貧如洗。
直到1980年,麥考維終於迎來了命運的轉機。她看到報上有人公開質疑「簡·羅伊」是否純屬杜撰時,終於決定站出來以真面目示人。她結識了著名的女權律師格洛麗亞·奧瑞德(Gloria Allred),後者帶她參加各種支持墮胎權利的游行活動,介紹她認識了支持女性權益的好萊塢名流,還安排她去念了口才訓練班,培養諾瑪在大庭廣眾公開發言的能力。
麥考維終於迎來了人生的「高光時刻」。她的故事被拍成了電視電影,飾演她的演員拿到了一座艾美獎。她趁著熱度還寫了一本自傳,然後在達拉斯開了一家墮胎診所,除了豐厚的金錢收益外,還成為了美國女權運動的旗幟性人物。
1995年,她的墮胎診所隔壁,搬進了一家全美最有影嚮力的反墮胎組織,名叫「拯救行動」。於是,支持和反對墮胎的人每天在這裡針鋒相對。但是私下裡,她卻與該組織的負責人、中年牧師菲利普·賓漢(Flip Benham)成了好朋友。
於是,令人跌破眼鏡的戲劇性場面出現了。她辭去了墮胎診所的工作,並接受洗禮,成為了基督教徒,「叛變革命」加入了「拯救行動」,成為了一名反墮胎的急先鋒!
她出席各種活動,以親身經歷宣講墮胎的種種壞處(盡管她本人其實從未墮胎),甚至委托律師重新打起了官司,希望推翻1973年的審判結果。然後,又寫了一本書,《愛無不勝》,賺了8萬美元的稿酬——那在當時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到她病入膏肓的時候,迪士尼要為她拍一部紀錄片,也許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吧,她終於吐露真情——
「這些年,福音派(反墮胎組織)是不是拿你當自己的戰利品來看待?」導演問她。
「當然啦。我是名人。」
「他們會不會覺得其實是你在利用他們?」
「這是一種互相利用。我拿他們的錢,他們讓我出鏡,安排我說那些話。他們要我說甚麼,我就說甚麼。我說得可好呢,我是個好演員。」
導演已經被驚掉了下巴!
那她對墮胎的真實態度是甚麼呢?
「如果某個年輕女性想要墮胎的話,那沒問題啊。那是她自己的事,跟我沒啥關系。所以他們才管這就叫選擇權嘛。也就是說,這是你自己的權利。」
是的,她支持墮胎。然而這並不妨礙她從反墮胎組織收了45萬美元的贊助費,到處宣傳反墮胎!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再看支持婦女「選擇權」的拜登。
偉大的美國網友扒出了拜登在任參議員時的記錄,並且把他刨到了祖墳上。結果發現,拜登是天主教徒,天主教認為墮胎是一種罪過,所以在長達36年的參議員任期中,他曾多次公開支持《海德修正案》(禁止為墮胎提供聯邦資助)和限制女性墮胎權。
而當今民主黨奉行新政自由主義、包容多元文化、支持婦女合法墮胎的權利,充當著女性、少數族裔、貧困階層的代言人角色。為了競選總統,他豁出去了,搖身一變成了支持將婦女墮胎權納入聯邦法律的鼓吹者,並在德州反墮胎法案出臺後第一時間嚴厲譴責。
如果羅伊是個好演員,那麼「老油條」拜登就可以拿奧斯卡小金人!
羅伊不論是充當女權鬥士還是反墮胎急先鋒,都是為了錢;拜登從反墮胎到維護婦女權利,都是為了選票。總之,都是為了利益。
現在你知道了,共和黨執政的德州,為甚麼要處心積慮通過最嚴墮胎禁令,因為要爭取最大的民意支持,穩定保守派的選票基本盤。
你也知道了,民主黨人為甚麼借德州法令大肆炒作,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繼續將墮胎手術費用納入醫保,由此爭取到更多的女性選民、貧窮而又想不勞而獲的階層,以及「自由派」知識分子,擴大在參眾兩院的領先優勢。把最高法院的程序性決定故意曲解為已經推翻了羅伊訴韋德案的先例,目的也很明確,這是實施拜登改組最高法院——即消防羅斯福的「摻沙子」計劃——的重要步驟。
保守派法官太多了,特朗普就提名了三位,拜登要效仿羅斯福,往最高法院摻沙子了
你也終於知道了,為甚麼墮胎問題會成為美國左右兩黨的政治標簽,爭得你死我活。輿論全是討論墮胎合法與否的問題,似乎墮胎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其實,那不過是兩黨的政治操弄伎倆罷了,因為中期選舉需要造勢了,事情的真相就是如此。
民主黨和共和黨,一個說要「選擇權」,一個說要「生命權」,似乎都正義凜然的樣子。他們真的關心女性的子宮、健康、乃至女性和孩子的生命嗎?並不是,都是政治伎倆罷了,他們才懶得關心你到底是墮還是不墮。
因為假若他們真的關心女性,珍愛生命,那麼在這個問題上唯一正確的做法是:交給女人自主決策就可以了,一個屁都不要放!
來源 觀念的後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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