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下班回家站在鏡子前,坦桑尼亞銀行事業部二十七歲職員貝特麗絲,原名你好·牧場·國慶節·薩萬娜,總是第一時間脫下中裙換上迷彩服。邊在水晶臺上一顆顆碾碎哥哥送的埃塞俄比亞耶加雪菲原產咖啡豆,邊在摩擦聲中觀察自己的臀部。
如果今天是滿月的形狀,她便拍下一張用來擴充自己的頭像。
年輕非洲女孩喜歡用屁股當頭像。
出口替代入口,是謂一種野性的首尾呼應。
相比東方女孩愛用自己或者明星的臉做門面,非洲女孩似乎認為一尊具有親和力的屁股在自我表達方面能夠走得更遠。
無論面對人臉還是鏡頭,大多數文化中讓屁股肆意占據視線,通常都會傳遞出一種溢於言表的不尊重。
但在伊甸園,這就是圖坦卡蒙簽發的永生許可證,是阿蒙拉拄著拐杖正輕叩你的家門。
非洲女孩希望網友第一眼看到她們的屁股,這種行為或許是由於有埃及豔後的背書。
兩千年前凱撒率兵追擊龐培至尼羅河畔原野。
面對羅馬百萬精兵,克利奧帕特拉七世用柔軟的方圓,先後折彎終生獨裁官與麾下軍曹的鐵劍。
考夫曼太太從不在乎眼角的裂痕,因為在她看來有些部位生來便是為了幹扁。
考夫曼太太喜歡圓,特別是那些飽滿到讓人忘卻歲月的事物。
太陽是圓的,種子是圓的,蛋是圓的,金幣也是圓的。而這樣的圓,考夫曼太太手裡有四個。
這讓她五十年來一直覺得自己是西非海岸線上最富有的。她是四分之一的上帝,手握一些人來到這個世界的權利。
頭像作為人在虛擬空間的實體,濃縮了表達的精華,吸引的奧祕。
因此中國人講究「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不勝涼風的嬌羞」,但非洲人想說「夫婿調酥綺窗下,金莖幾點露珠懸」。
又或是尼羅河的兒女從不相信怎麼說,而看怎麼坐。
寬闊的草原,滿是盛餐也伏藏危險。光滑的面包樹沒有為唾液和淚水預留停駐的空間。
大學後,雖然麥加希每年只有兩三次機會見到父母。但她總是謹記科爾巴家族的至理格言——向人展示你誠實的一面。
小小人臉擁有多達五十塊肌肉,大大的屁股卻只需兩瓣便能完成構建。
和許多正處青春期的非洲女孩一樣,麥加希相信能夠簡單便盡量簡單一點。
如果不施粉黛也能達到同樣甚至更好的效果,這也能為以後在城裡購置不動產省下一筆錢。
非洲傳統文化非常尊崇圓。糞便因為被聖甲蟲推成了圓的形狀便不再是糞便而是太陽。這為非洲女孩鏡頭前皮燕看人削去阻力,也是構建底層動機的一個關鍵。
盡管在一些歐美人較多的平臺,上傳一張臀照作為頭像可能會引發政治風險。
然而梅希覺得四四方方的現代建築已經將人們變得足夠陰沉。屁股能讓人回想起天上的太陽以及酥軟的抱枕,擠眉弄眼使人產生隔閡,木訥的臀部讓人感到放松。
當然並非所有非洲女孩都熱衷用一尊利索的屁股取代眉目帶來的辨識度。
橡樹·埃拉納依蘭在推特發文說,每當要拍攝臀照,她都幻覺是在安馬尾。
將手臂以一個談不上舒適的姿勢向後拉伸至極限,用指尖連拍二十張照片,因為人無法直接看到屁股的糢樣,所以只有用猜獎的方式來尋找可以令人嘆為觀止的瞬間。
年紀稍大些的非洲女孩通常更缺乏自拍的意願。
不過有人幫忙她們還是樂於表現。
在非洲熟女的理解中,臀照頭像意味背後有人,更深一層的意思則是你也可以成為我背後的人。
但往往非洲男子只會關註這個問題的深層,從而在行動中屢屢突破了成本的極限。
將鏡頭對準魔鬼與天使接吻的區間,是非洲女孩更新頭像時腦中下意識出現的概念。
這與男人無關,像在與日月比美,再不濟是姐妹比拼,一場見招拆招的自我探索,如同男孩們聚在一起總忍不住掏出來比一比,然後在嘲笑或者驚嘆聲中認識他人眼中的自己。
屁股頭像是非洲女孩手中的照妖鏡。
如果一張頭像只是煙花粉黛歲月靜好,那麼網路中與你交談的人無論本性如何都會顯得紳士。
但用屁股照就像拿金錢買通學者,是不是真貨看他手放的位置便知。
納塔尼亞選衣服偏好素色,她認為圖形都是雜亂無章的即便再優美,拼色都是冒犯的即便再協和。
打開她的衣櫥你可以找到足以還原這個世界顏色,但沒有一件是混合的。
納塔尼亞喜歡在每個沒有雲的晴天,手扶著後院的牆面,穿上不同顏色的衣裙拍攝幾組波普感十足的相片作為頭像備用。
她的丈夫將這些頭像搜集起來,在照片編輯裡拼成一道彩虹,然後設定成行動電話屏保。老婆不在家的晚上,將屏幕設定為常亮然後藏在枕頭下面。
這樣便能在睡覺時候做到追趕羚羊的夢。
來源:微博:@beebee-星球 知乎:beeb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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