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愛之名，他們都被養父母害死了

文： 熊飛白 

今天熊叔要給大家講兩個因愛之名的悲劇故事。

養母珍妮弗·哈特（Jennifer Hart）帶著15歲的德文特·哈特（Devonte Hart）和他另外5個兄弟姐妹飛下了懸崖。

這是一個讓人們眼花繚亂的彩虹家庭，養母珍妮弗是同性戀，有一位妻子莎拉·哈特（SarahHart）。

在他們膝下總共收養了6個孩子，膚色、種族各異，他們組成了一個別人眼中，跨越種族，充滿了愛的家庭，其中就有德文特。

愛總是美妙的——這是一個政治正確的家庭。

為何單提德文特呢？這個從小就遭遇不幸的黑人孩子，因為生母吸毒，而被迫離開，成為了珍妮弗的養子。

2014年，他在反種族歧視遊行中，留著眼淚與一名白人警察擁抱的照片成為媒體的熱點。

那些先進人士特別喜歡這類照片，用愛彌合種族紛爭，用愛開啟和解。

但是，他們宣揚的種族融合，性別認同的典型案例家庭，卻在2018年3月26日嘎然而至，這個家庭所有人，都被養母珍妮弗開車自殺帶到了天堂，假如他們能上的話。

當珍妮弗帶著自己的孩子走向末日的時候，一個可愛的白人小姑娘維多利亞·史密斯（VictoriaSmith）來到了人世。

維多利亞一出生就伴隨著無盡的痛苦，她的媽媽凱茜·法雷斯（Casie Phares）被認為吸食大麻，且沒有能力照顧自家的三個孩子（維多利亞和兩個哥哥）。

南卡羅來納州社會服務部（SCDSS）把維多利亞兄妹三人從媽媽身邊搶走了，並將他們送到了一對黑人夫妻的家裡。

養母艾麗爾·羅賓遜是個頗為成功的黑人，她有研究生學歷，持有教師執照，最近還在一檔子真人秀「 最差廚師」 的節目中奪冠，獲得了25000美元的獎金。

艾麗爾和丈夫傑里有兩個親生的兒子，又收養了3個白人孩子，成為了一個外人看來格外有愛的家庭。

另一個愛永遠美妙的家庭。

只是這份愛和幸福在剛過去的冬天結束了，維多利亞的生命也終止在3歲。

警察逮捕了羅賓遜夫妻，他們相信這對夫妻虐待了維多利亞，並且導致她命喪黃泉。

在這些表面看起來充滿了愛的案例，為何一步步走向了悲劇，而這些代表著人類未來的榜樣背後，又隱藏著多少邪惡與謊言？

一  德文特消解黑白矛盾的擁抱

德文特是個愛笑的孩子，經常笑得跟他的臉一樣寬，2014年12歲的他戴著「 免費擁抱」 的牌子在密蘇里州弗格森市參加反種族歧視遊行。

這是一次抗議警察槍殺一名黑人青年邁克爾·布朗的示威行動，類似於去年弗洛伊德引發的抗議浪潮。

德文特和警察的擁抱，好令人感動。

黑人和白人一起，喊著「 Black live matter」 的口號走到警察路障前的時候，德文特哭了，留下了令人心碎的眼淚。

他張開手走向警察，一名白人警察給予了回報，將他擁抱在懷中，德文特滿臉淚水的照片被媒體抓拍到了。

這張照片像極了60年代，女孩在國民警衛隊刺刀前獻上鮮花的那張。

用愛戰勝刺刀，愛永遠美妙。

結果德文特出名了，他的照片在網上廣為傳播，他的養母珍妮弗·哈特在社交媒體上貼出這張照片，誇獎她的養子的勇敢和愛。

這張照片在全世界傳播開來，象徵著黑人和警察之間的希望和團結。在愛好和平的先進性人士眼中，這是絕妙的展現愛可以化解暴力的圖騰。

但是德文特的眼淚可能被人們誤解了。他和他的五個被收養的兄弟姐妹，正被兩位養母珍妮弗·哈特、莎拉·哈特虐待。

珍妮弗的童年並不幸福，12歲時，父母離婚，她便飽受了顛沛流離之苦，等到她長大了，變得不喜歡男人，喜歡女性，很早就開始和其他女性約會。

她有一種不太好的癖好，就是盜竊，2000年，珍妮弗偷了一雙NIKE跑鞋和25包體育交易卡。

在接受審問時，珍妮弗說盜竊是因為來自某種壓力，因為那時候她的生活中發生了許多事。

總之她的癖好和特殊的性取向讓她與父親合不來，2001年，珍妮弗與父親分開了，斷絕了父女關係。

後來珍妮弗和莎拉結合了，兩人成為了「 夫妻」 ，他們決定收養孩子組成一個真正的家庭。

2008年開始，馬吉斯，阿比，塞拉，漢娜，耶利米和德文特，六個孩子陸陸續續來到了這個家。

被收養的時候，德文特才4歲。

珍妮弗經常在社交媒體PO這種充滿了愛和樂觀主義的照片。

這個家庭的分工是沙拉外出工作，珍妮弗在家撫養孩子，珍妮弗更像是一個媽媽，她教子們吹小號，並學會給他們剪髮。

珍妮弗在社交媒體上展現了自己開放，積極樂觀的生活，熱愛動物，戶外活動，體育運動和80年代的流行文化，並帶領所有孩子一起接觸這些愛好。

家裡洋溢著和諧美好的氣氛，她告訴世人，馬吉斯擅長地理，漢娜和耶利米能背誦希臘字母；耶利米和阿比還向妹妹塞拉教了一首幼兒園的歌。

德文特在學校很受歡迎，珍妮弗PO過一張學校聯繫表，上面記錄了同學們對德文特的稱讚。

這個彩虹家庭是這些年美國最前衛，最受進步人士讚賞的家庭，社會也不會袖手旁觀，公共資金為這個家庭提供了27萬7千美元，用以讓這一家能過上幸福生活。

但是好景不常，珍妮弗覺得學校對孩子們不安全，他們因為同性戀「 父母」 受到了歧視。

她說德文特面對著「 最壞的最糟糕的經歷」 。

「 人身攻擊，死亡威脅，呼喚……每天等等。」 「 他每天都受到人身攻擊，死亡威脅……」

但另一面，她的養子6歲的阿比帶著瘀傷出現在學校，她告訴老師，這是被母親珍妮弗打的。而姐姐漢娜也曾在兩年前給老師報告，說自己在家裡被虐打。

作為另一半的莎拉承認是她打了阿比，2011年4月，兩人認罪，但他們幾天后讓所有孩子離開了學校回家。

珍妮弗從未在她的FB頁面上提及此案，也沒有透露孩子們開始在家上學。取而代之的是，她張貼了一張照片，描繪了六個坐在樹葉間的孩子，標題為「 森林中的科學課」 。

這樣的情形依然讓人們看到的是一對有愛心的養父母，以及擁抱大自然和諧的孩子們。

珍妮弗一家為了躲避他們認為的「 歧視」 ，在2013年搬到了明尼蘇達州。然後他們又重新開始給周圍的人講述看起來充滿了愛和希望的故事。

珍妮弗經常在網上敘述養子的悲慘童年，她描述德文特，「 出生於一個充滿毒品、武器和極端貧困的世界，人們會認為他的前途黯淡。…到他4歲時，他曾經吸煙，酗酒，持槍，遭到槍擊並遭受了嚴重的虐待和忽視。」

2014年當德文特的照片發布後，珍妮弗利用這個機會為自己出名，她聯繫了新西蘭的一家傳媒公司出書，並且在《赫芬頓郵報》上發表。

但在現實裡，熟悉他們一家的鄰居和朋友，都發現了孩子們被虐待的蛛絲馬跡。

鄰居迪卡爾布（DeKalb），在許多場合下發現德文特在向鄰居們乞討。

一天晚上，漢娜從家裡逃了出來，她懇求迪卡爾布收留她，並聲稱她的母親是種族主義者，並用皮帶鞭打孩子。

迪卡爾布敲開了哈特家的房門，但像往常一樣，珍妮弗和莎拉能夠說服所有人，孩子們是絕對安全的，迪卡爾布只能將孩子送還。

但是挨餓的德文特繼續乞討，鄰居回憶在2018年3月15日至23日之間就有9次。

而且德文特要的是給六個孩子，不需要冰箱的「 不易腐爛的食物」 。

當迪卡爾布太太問這到底是為什麼的時候，德文特簡單地解釋說，「 作為懲罰，我們都不許吃飯。」

但，有時候情況有所升級，會幾天不許吃飯。自從他五歲被收養時，情況一直如此。

然後，他嚇壞了，祈求迪卡爾布太太：「 請你別告訴媽媽」 。

諷刺的是，在近十年來發布的照片​​中，珍妮弗經常向世人展示，在豐富的蔬菜，漢堡，黑莓和巧克力奶油派旁邊的孩子們。

吃不飽的孩子們經常要在豐富的食品面前配合拍照髮圈。

也許是因為營養不良，這些孩子們普遍很瘦，且很矮小，珍妮弗的一位朋友說感覺14歲的漢娜，就像七八歲的兒童。

在接下來的一周裡，德文特還透露，以前不喜歡體罰的莎拉，現在也開始打他們了。

「 漢娜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德文特終於說出了實情。在這個家裡，他們隨時都可能遭受懲罰，有可能僅僅因為在餐桌上大笑；另外他們想要說話，必須先舉手徵得同意。

迪卡爾布夫人意識到，孩子們已經處在極為危險的情況。她通知了CPS（兒童保護機構），並報了警：「 我相信有些孩子受到了嚴重虐待。」

「 我再也不能忍受，我非常關心這些孩子，這次再也不能放手了。」

面對虐待兒童的指控，珍妮弗崩潰了，她給朋友們留下一條短信「 FML」 （Fuck My Live），然後兩夫妻就帶著所有六個孩子駕車離開了。

警察開始追趕這家人，但一切都晚了，珍妮弗、莎拉和六個孩子一起，開著越野車飛出了加利福尼亞海岸的懸崖，掉進了30米深的大海裡。

警察事後勘察，車子沒有任何打滑或者剎車的痕跡，油門是踩到底的，而且車裡所有人都沒有係好安全帶。

警察經過解剖發現，已經被找到的孩子屍體都含有高含量的鎮靜劑Benadryl。

珍妮弗、莎拉、馬吉斯（19歲）、阿比（14歲），塞拉（12歲），耶利米（14歲）的屍體被發現了，但漢娜、德文特下落不明。

珍妮弗的手機最後一次互聯網搜索的是：

「 溺水死亡相對沒有痛苦嗎？」

「 溺水淹死在車裡要花多長時間？」

「 過量服用Benadryl（鎮靜止咳藥）會發生什麼？」

這本是一件可以避免的悲劇，在這一家人呆過的三個州，孩子們都對養母們的虐待有過投訴。

明尼蘇達州兒童福利局收到了六次珍妮弗和莎拉虐待或忽視孩子的報告。

莎拉在認罪時表示，她打起孩子來會變得歇斯底里，一發不可收拾。

波特蘭的兒童福利工作者調查了哈特一家。儘管他們發現了一些細思恐極的細節，但同樣「 無法確定」 養母是否真的犯了疏忽罪。

這些孩子大多是因為親生父母吸毒或者無法撫養而離開，但才出虎穴又入狼窩，政府機構的不負責和忽視，讓他們走上了絕路。

這對曾經被進步人士視為典範的父母，在死後遭到了唾棄，一些「 Black LivesMatter」 組織，甚至利用這對白人父母虐童的案例，來證明系統性種族歧視。

但過不了多久，另一個悲劇的上演會讓「 BLM」 組織被打臉。

德文特在反種族歧視遊行中很出彩，但他最終被虐待他的養母吞噬了。

二 公主維多利亞的地獄之路

就在珍妮弗·哈特一家的越野車衝出懸崖，融化在碧海藍天時，一個小生命在南卡來羅納州誕生了。

她的父母給她取名為維多利亞·羅斯·史密斯，這是一個長得像公主一樣的小女孩，只是她還沒出生就處在不幸之中。

南卡來羅納州社會服務部（SCDSS）發現孩子的母親凱茜·法雷斯（Casie Phares）是一名癮君子，有吸食大麻的嗜好。

而當維多利亞出生時，大麻測試呈陽性。這讓維多利亞和母親的命運發生了重大轉折。

公主一般的維多利亞，才生下來便命運多舛。

社服部對此非常在意，質疑法雷斯撫養孩子的資格，他們將母女倆置身於監控之中。

法雷斯努力學習怎樣做好母親，她上過育兒班，參加過社服部組織的育兒課程。但是，她和三個孩子的生活仍然一團糟。

有一次，因為整晚要照顧襁褓中的維多利亞，白天的時候法雷斯睡過頭了，她的兩個大兒子，跑到鄰居家求助，鄰居報了警。

法雷斯向社服部求助，但很少得到回應。在雙方不暢順的溝通之後，社服部認為法雷斯沒有資格撫養孩子，把她告上法庭。

法庭由此剝奪了她對三個孩子的監護權，政府把維多利亞和哥哥們從母親的懷里奪走了。

在經歷了幾個寄養家庭顛沛流離的歲月後，維多利亞兄妹被羅賓遜家收養了。

艾麗爾·羅賓遜（Ariel Robinson）和34歲的丈夫傑里·羅賓遜（Jerry Robinson），是一個黑人家庭，他們倆本身有兩個兒子。

艾麗爾·羅賓遜和丈夫傑里·羅賓遜。

艾麗爾背景還不錯，她本身是研究生學歷，還是公立學校的教師，兩年前她離開了學校，開始進軍自媒體。

羅賓遜夫婦在要了兩個兒子之後，一直希望再有個女兒，艾麗爾逢人便說自己多麼喜歡女兒，不過他們不准備生了，而是希望領養一個。

但是，失業兩年的艾麗爾家能不能養得起孩子，別人非常懷疑，因為自2019年以來他們就沒有交租了，相當於老賴。

只是到了2020年，疫情救了這一家，法院禁止在疫情情況下驅逐欠房租的租客。

雖然有人質疑他們再收養三個孩子的能力，但社服部還是把孩子給了他們。

去年3月，羅賓遜夫婦把維多利亞和她的兩個哥哥接到了家。

黑人家庭卻收養白人孩子，在美國也不多見啊，因此，這成為了艾麗爾在自媒體平台上天天展示的內容。

維多利亞很可愛，艾麗爾把她打扮得美輪美奐，把照片po在平台上，非常能體現某種成就感。

維多利亞經常被PO到網上，讓人們感受她在黑人母親照顧下的幸福。

過去，這對夫婦抨擊白人特權，並在社交媒體上吹噓他們承諾解決種族主義問題，現在維多利亞兄妹的到來正好成為了兩人知行合一的證明。

艾麗爾在自媒體上展現自己的慷慨與仁慈，「 我是熊媽媽，我會盡一切努力保護自己的孩子。」

艾麗爾很有噱頭的生活，讓她參與了第20季最差廚師的真人秀節目，艾麗爾有著很好的表演天賦，這也讓她最終獲得了全美最差廚師的稱號，並且贏得了25000美元的獎金。

這次成就讓她非常興奮，她在網上說，「 我只知道上帝把手放在我身上，他想讓我繼續前進，他知道我們正在收養孩子，他是在鼓勵我們要繼續努力。」

艾麗爾在自媒體展現的愛心與努力，讓他們迎來了不少粉絲，得到了不少讚賞。

但也有人發現了一些問題，維多利亞的親生大姨厄普斯就發現維多利亞顯得很消瘦，比在上一家收養家庭時像變了一個人。

但逐漸她在照片中漸漸出現傷痕。

然後細心的人們又發現，艾麗爾展現的一些照片上，維多利亞怎麼有些傷痕，比如她的手腕，脖子，甚至出現了黑眼圈。

但是，本應對收養家庭監控的社服部並沒有留意這些蛛絲馬跡。

今年1月6日，也就是華盛頓發生了國會山抗議事件的時候，艾麗爾還在推特里針對此事發表評論，以標榜自己融合黑白的決心。

她寫道：「 在我的房子裡，我對黑人孩子和白人孩子一視同仁。」

這是最後的演出，一周之後的1月14日，老公傑里撥通了911電話：「 你們快來，孩子不行了。」 他慌裡慌張地向911報告，維多利亞嗆水了，處在窒息之中。

911讓他們趕緊把孩子放平在地上，給她做心肺復蘇術。

隨後，她被送到了當地醫院，只是維多利亞再也沒有醒來。

她真是因為嗆水而亡嗎？醫院認為不是，他們發現孩子身上有多處傷痕，並報了警，他們報告警察，孩子可能遭受了虐待。

維多利亞經常眼眶發黑，彷彿遭受了虐待。

驗屍官對維多利亞進行了詳細的檢查，得出了和醫院相同的結論，維多利亞的頭部和身體受到了多次鈍力傷害。

3歲的維多利亞在生命的最後時刻，被聲稱愛她，照顧她的養父母暴打，可能在她幼小的心靈無法理解這是為什麼。

但對她而言，這是一場短暫而又痛苦的人生，沒有溫暖，只有恐懼和顛沛流離。

羅賓遜夫婦被警察逮捕，並且進行了司法聽證，法官不許他們保釋，並以虐殺兒童罪提起訴訟，如果入罪，兩人將面臨最高20年的監禁。

今年2月5日，維多利亞的親生家人把她葬在了一處教堂墓地裡，心碎的親生母親法雷斯把一隻泰迪熊放在女兒的墳頭。

兩起悲劇都有共同的特點，無論白人同性養母收養黑人子女，還是黑人父母收養白人子女，都是這幾年最流行的多種族融合的故事。

這張照片是維多利亞生前最後的影像，幾天后她便被虐打離開人世。

而且這兩對父母，都非常積極地在網上PO他們與養子女的生活，持續希望展現出充滿了愛與希望的場景。

在事發之前，那些表演都受到了廣泛的讚美，積累起的人設配合了某種精神的需要。但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倒是大姨厄普斯很冷靜，她說：「 無論白人家庭，還是黑人家庭都可能發生類似的悲劇，邪惡就是邪惡，邪惡是沒有顏色的。」

如今南卡州的社會服務部正面臨著巨大的壓力，人們質疑他們為什麼輕率地將孩子從親生母親身邊奪走，並且沒有認真審核領養家庭的資格。

大姨厄普斯控訴社會服務部，稱他們剝奪妹妹的監護權是無理和不負責的。

她在Change.org網站上啟動請願書，呼籲州立法者改革社會服務部。現在這個機構已經被醜聞淹沒了。

請願書吸引了38000個簽名，要求社會服務部進行更好的篩查和不定期的探視，以檢查兒童的待遇，避免外甥女的悲劇重現。

只是，一切都晚了，一個可愛的生靈逝去了。

所有想把人送上天堂的事，都會把人送入地獄。

每當悲劇發生時，人們都在問一個問題，悲劇能否避免？許多人就如大姨厄普斯那樣，把問題焦點集中在政府有關部門身上。

人們總是條件反射，是政府缺失了，法律缺失了，監管缺失了。應該制定更健全的法規，實行更嚴密的監控，僱傭更多的人員。

但在熊叔看來，正是人們動輒將責任推給政府，才逐漸讓出了本應屬於自己的權利。

人們是否想過，如果父母在德文特、維多利亞的生活裡盡到責任，而不是吸毒、好吃懶做，又怎會讓別人把孩子從身邊奪走呢？

假如每個人都通過自己努力，或者得到社會共同體的幫助，如西方過去普遍的宗教社區互助撫養孩子。本該是父母撫養孩子的天賦權利，又怎會被政府拿走呢？

當大姨指責政府剝奪妹妹監護權的時候，正是掉進了這種悖論之中。

當他們越來越不願擔責，便會發生越來越多的政府替他們決定的悲劇。

人啊，不求自治，便無真正的自由。

願你在天堂裡沒有大麻，沒有虐打。

主要參考資料：
“The Tragic Story Of Devonte Hart, ATeenager Murdered By His Adoptive Mother”
“A powerful photo, a tragic ending: Thestory of Devonte Hart, and the parents who killed him.”
“Devonte Hart’s mother: tracing her lifefrom the Midwest to her drive off the California cliff”
“‘EVIL IS EVIL’ Family of girl, 3, ‘killedby Worst Cooks In America star’”
“Biological Mother Of SC 3-Year-Old Who WasKilled: I Trusted SCDSS And They Failed”
“Bond denied for former SC teacher chargedin her adoptive daughter’s death”
“SC 3-Year-Old Victoria Rose Smith’s Murder:Friend Of Accused Killer Speaks Out, Questions SCD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