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海邊的西塞羅
這位總統,到底有沒有那個大病。
1
11月11日在中國的「光棍節」,也是美國的退伍軍人日(因為讓整個歐洲血流成河的一戰在這一天結束),但今年的這一天,美國現任總統拜登闖了個不小的禍。
當天,拜登在阿靈頓公墓進行演講,可能是為了展現自己廉頗未老,也為了討好黑人選民,他舉了美國一名黑人棒球投手47歲還上賽場的例子,但他舉例的方法讓在場的所有人驚掉了下吧:「我當時的態度是,學習那位偉大的黑鬼(Great negro),黑人聯盟(Great Negro leagues)的投手,他的名字叫薩切爾·佩奇。
Negro這個詞匯最早來自西班牙語,就是「黑的」的意思,在美國很長一段時間內,該詞一直用來指代黑人,上世紀六十年代,在馬丁·路德·金在他的著名演說辭《我有一個夢想(I have a Dream)》就曾反複使用「Negro」一詞,這個用詞在當時是沒有甚麼特殊含義的。
但到了七十年代以後,較為激進的黑人民權運動主義者聯合民主黨人對該詞發起抵制,所以「Negro」一詞逐漸被認為是一個種族主義色彩衊稱(相當於「黑鬼」),到1984年,美國聯邦最高法院也在公共行文中正式棄用了這個詞匯。「Negro」在美國正式成為了一個嚴重政治不正確的詞匯。
此後美國開始有了越來越多的類似「禁忌」,比如塗黑臉、請黑人吃西瓜等等等等,都成了能讓人社死的緊急。
而作為這些「禁忌」的鼻祖。「Negro」這個詞更成為了禁忌中的禁忌,其他人種的教授在上課時說這個詞可能要丟工作,政客或記者說這個詞多半要社死。甚至諧音都不成,我有朋友就跟我說過,很多中國人喜歡說「那個、那個」,這個習慣到了美國就一定要改,因為現如今在美國黑哥們面前這麼說,肯定會被誤解為是在說「Negro」而引起糾紛。
或者可以這樣說,將原本也沒甚麼的「Negro」變成如此敏感的死語,其實應該算是喜歡炒作平權問題的民主黨在「語詞政治正確」上打贏的第一仗。
但誰也沒有想到,身為民主黨總統,依靠批判前總統川普的種族主義傾向而成功上位的拜登,居然在公開演講中,直接把這個由他的前輩、同僚一手確立起來的禁語給說了出來。
此話一出,很多人都驚獃了,比如川普他兒子埃裡克·川普就立刻在推特上寫到:「我沒聽錯吧,拜登剛才說的是我想的一樣嗎?!」並附上了一個「紅臉」的表情。
當然,也有人為拜登找補,解釋說,拜登本意可能是想說種族隔離時代的美國黑人大聯盟(Great Negro League),可能是說到一半臨時忘詞兒了,把 League給吞了,說成了「偉大的黑鬼」(Great Negro)。
但這個「總統說一半忘詞兒」的辯解,細想一下,其實不就是在說:「你們都別瞎說,拜總怎麼會搞種族歧視呢?——他只是有點老年癡獃而已。」嘛?
拜總,有人在高級黑你啊……
2
因為這事兒實在吵得太有意思了,我特意去看了拜登這次演講,然後有了個意外收獲。
其實拜登當天的「嘴瓢」不止這一處:當天他在談到美國國父華盛頓的時候,他居然說「The Great Cracker on the time」(那個時代一個偉大的鄉邨白人)。
其實,若按民主黨的標準上綱上線的說,拜登管華盛頓叫「 Cracker」,其侮辱性一點都不亞於用「尼格羅」去說黑人。
因為在美國俚語中,「 Cracker」不只是薄脆餅幹,而有專門衊指美國貧窮白人的意思。
這詞兒在這種場合直譯可以叫「白垃圾」——當然,我覺得更傳神的譯法,是「白Diao絲」
好了,現在請你想一下:堂堂美國現任總統,直接稱呼自己的國父是「白Diao絲」。這個味兒怎麼樣?
還好,在美國,罵白人沒有罵黑人那麼敏感。要不然拜登的演講就算二連翻了。
那拜登為甚麼會在一場演講中連續犯這種低級錯誤呢?
我把視頻看了幾遍,想了想之後,覺得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是拜登過於機敏,第二個口誤是他為「隨機應變」而有意為之的。
他在說出「Negro」後第一時間,就認識到這個詞的災難性後果。為了找補,他特意補上了「Cracker」。意思是告訴觀眾:我雖然管黑人叫了「黑鬼」,但我也管白人(還是國父華盛頓)叫了「白垃圾」啊。扯平了哈,扯平了……
而第二種可能,在我看來更大些:拜登在此次演講中嘴上全程都少個把門的,精神頭一直不在線。
從現場場景上看,你也能感覺出他確實說的特別嗨,有點放飛自我了,而可能由於認知力和自控能力衰退的緣故,他可能是把這次身為總統的公開演講與在其年輕時代(記住那是negro啥的還不是禁語)的演講混淆起來了,於是甚麼「Negro」「Cracker」之類的俚語都夾雜著官話往外蹦。造成了這場翻車不斷的演講災難。
所以說來說去,討論又回到了那個問題上:拜登到底是種族歧視?還是老年癡獃?這兩者看來必居其一。
不過從事發後美國主流媒體對此事的反應上來看,似乎主流媒體不打算把這個事情過分上綱上線的討論下去。雖然,兩句「口誤」中的任何一條,如果發生在一個美國普通人身上,就足以讓他社死了。如果前總統唐納德·川普當初敢說這種話,民主黨則更是立刻會讓輿論「爆炸」。
想象一下川普若是在公開場合喊「黑鬼」……
但誰讓拜登是拜登呢……
3
「三朝太醫」傑大夫還公開說:「我知道這份工作(指總統)在體力和腦力上都需要甚麼,也知道它的要求有多高。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們,我100%肯定拜登沒有能力勝任這份工作。」
「這(阿爾茲海默綜合徵)並不確定,我們都認識一些100歲的人,他們仍能保持頭腦敏銳,但我們也認識一些60多歲的人就有一些認知困難……我認為拜登屬於這一類人。」
三朝太醫傑大夫:拜總統啊,有病要早治。
其實早在今年6月份,這個傑克遜就曾聯合14名國會議員一起致信拜登,呼籲他到醫院去好好做個檢查。
但傑克遜醫生的這個呼籲始終沒有等來白宮的回應,倒是他的前主顧奧巴馬來了封信,將傑大夫一通臭罵。
「他(指奧巴馬)簡直要把我撕碎了。」傑克遜回憶說「奧巴馬說我的呼籲是對他和其政府對我的信任的一種背叛,他對我很失望。」
但傑克遜堅持說,他這麼做,只是在盡了一個醫生的責任,他還對比說:在川普當政時,民主黨人曾聯名要求川普去做認知測試,雖然川普在公開場合並沒有拜登的那些表現,但是川普還是被說服去做了這個測試,並在測試中正確回答了所有問題,來回擊那些批評者。
然後,傑克遜問:川普做過的事情,為甚麼拜登就不能做一次呢?
是啊,為甚麼拜登就不能做一次呢?
但就是不能做,因為民主黨人一直在說拜登沒病,沒病沒病就是沒病。
三十年前,美國激進左派們把「不能管黑人叫Negro」當成了政治正確的標桿豎了起來。而今,他們又把「不能說拜登有病」當標桿豎了起來。
現在的問題是,這兩個標桿自己打的不亦樂乎。還極力壓著輿論不讓發酵,這就非常有意思了。
4
說起老年癡獃(阿爾茲海默綜合徵),我想起美國前總統裡根在獲知自己罹患此病之後,曾經給美國民眾寫的一封信:
我美國同胞們:
最近,我被告知,我是數百萬美國早老性癡獃病患者之一。得知這一消息後,南希和我必須做出決定,是把這個事實作為一個普通公民的個人私事埋藏於心,還是將這一消息公諸於眾。
過去,南希得了乳房癌,而我做了腫瘤切除手術。我們發現,我們的公開宣布,能提高公眾的警惕,結果是許多人都去做了檢查,使患者在早期得到了治療,並恢複了正常、健康的生活。
所在現在,我認為重要的是讓你們也都知道這個情況。我們衷心希望這能進一步提高人們對早老性癡獃癥的警惕。也許,這促使人們去更好地理解罹患此病的個人和家庭。
目前,我感覺良好。我打算在上帝賜予我的有生之年,一如既往地做我的事情。
我還將和我的愛妻南希和全家一起在生命的旅途上行進。我打算多享受些野外生活的樂趣並與我的朋友和支持者們保持聯繫。
不幸的是,早老性癡獃癥的發展常會使患者的家庭背上沉重的負擔。我只希望有一種方法,能使南希從這種痛苦中解脫出來。當這一時刻來臨之時,我相信,有你們的幫助,她將有信心和勇氣面對這一切。
最後,我感謝你們,美國人民,是你們給了我莫大的榮譽,曾讓我當了總統。當上帝無論甚麼時候召喚我歸去之時,我將懷著對我們祖國的無限熱愛和對未來的永遠樂觀而離開人世。
現在我開始走上生命日衰的途程,但是美國的前途是無限光明的!
謝謝,我的朋友們,願上帝賜福你們,願上帝保佑美國。
您誠實的
羅納德.裡根
裡根這人,作為三流的演員、二流的工會組織者、一流的總統,一生中寫過無數篇的講演和公開信。但我覺得,就屬這篇絕筆之作其實最為感人。
是因為這篇文章其實在討論一個問題:
身為一個總統,最為重要素質是甚麼?
是誠實。
就像裡根所說的,如果他是一個普通的美國公民,得甚麼病、有沒有的治這都是他自己私事。
但是美國總統身為聯邦的一級公務人員,是沒有權利隱瞞自己的這種私事的。你的這種私事,如果關乎國家利益,就得說清楚。
就像克林頓和萊溫斯基之間那點風流韻事,如果發生在兩個普通人之間,誰也無權過問,但你身為美國總統,工作時間整這個麼蛾子,國會就有權要求你必須交代清楚,你敢說謊,那就要彈劾你。
其實,裡根在確診阿爾茲海默癥的時候,已經卸任總統好幾年了,但思慮再三之後,他依然決定保持這個習慣——因為總統和民眾之間的信任感不能被破壞。
他的國家如果真想要如他所祝願的那般「前途無限光明」,那麼這個國家的掌舵者與其公民之間的信任紐帶就是不可缺失的。裡根明白這個道理。
為甚麼美國有那麼多人會懷念裡根?為甚麼有那麼多人寧要「種族主義」的川普也不要拜登?
因為,
比善良更寶貴的,永遠是誠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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